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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發現,我真的會害怕浮出水面。
很討厭當隊伍裡的頭頭,尤其隊伍裡有人不喜歡我。
我害怕團康、害怕當動作的示範員,
一切讓我焦慮。
我表現的不好,一切是有目共睹。
還會不知羞恥的把焦慮說給人聽,
是要博取同情還是安慰?我不知道。
我沒有音感、完全不知道拍子是哪種東西,
每次要和大家一起表演,
我都是硬記別人的動作的,只記畫面裡人物的動作,
我跟不上音樂,但是這次我要示範。
讓別人看我的動作。
讓別人記住我的動作,一切對別人應該是易如反掌的東西,
我做不來。
嗯,我在示弱,我在找好藉口,
為將來的可能的失敗先鋪好台階。
我在發牢騷。
我需要豪爽的哥兒們,我不要照顧惹人生氣的妹妹。
我要同頻,我不要愛哭的公主。
我想當米蟲,我不想被大人記住。
窩在角落,只要偶而有朋友願意來澆水就好,
陽光,於我來說,太刺眼。
我開始討厭解釋,開始喜歡只說一次。
開始習慣放棄,開始和陰沉同眠,
我變得有點優柔寡斷,我開始變成了我以前會鄙夷的人。
我期待做夢,討厭驚醒。
一切開始傾頹,而我卻冷眼看著,
我應該挽救,我應該積極。
但我疲乏了。
剩五十天才來當個洩氣皮球是不是很壞?
我沒有男生的好體力,
也沒有女生的小細心。
最近一直在揉我的右腳,
最近一直想和世界分離到達夢鄉,
那裡,沒有喘不過氣的感覺。
只有不會說話的東西,
才是永遠的陪伴。
當初說的不會忘,原來只是兒戲,只是我不想承認而已。
好可惜,但有人說,你也無能為力,就是這樣阿。
咳嗽咳了三個禮拜,
雖然有人會好意的拍拍我的背以示順氣,
可我不喜歡被同輩摸頭拍背磨蹭臉頰或是拖長音叫喚。
最近的心情越來越不想用嘴巴說,改使用文字留下。
護理課看了電影版的《最後14堂星期二的課》,
墨瑞的話,聽進去了也沒聽進去。
阿木說羽毛被裡說不定有下安眠藥,
我覺得這個比喻不錯。
中白說我變得比以前憔悴,馬蛋說我變得更黑了,
好多人說我頭髮好長,
有人說好看有人說沒精神像女鬼,還有人叫我直接燙卷算了。
每個人的說法都不一樣,幾乎沒有重複,
所以我給人的感覺到底偏向什麼?
偶爾想一個人獨處,偶而不想被世界在鬧區裡被拋棄。
我好矛盾。
我這個人的個性真討厭。
我討厭好多人,也有好多人討厭我。
現在交新朋友好累,
要取得一樣程度的信任,隨著年齡增長要花更多心力,
經營、維持、妥協、找回、拋棄、遺落、消失、放手。
印著名字的獎狀,
在別人眼裡是榮耀的勛章,
但對我來說只是不斷地提醒另外一個失敗的存在,
無聲的譏笑聲,刺耳難耐。
一般書裡講得這種難過的大笑後就是大哭,
但我一點哭意也沒有,空蕩蕩的,只是這樣。
心疼的撫著框上莫須有的刮痕,
就只是一遍遍的摸著,應該要像去年一樣憤慨的喔。
手指收不攏,某些東西如沙般自手中流逝。
一切都有點遠。
像在看影帶,看著別人的故事,
自己只是有點憤世嫉俗的老嫗,碎碎唸著別人不想聽的話語。
事情有變得順利嗎?
希望不只是我自己自我感覺良好。
頻繁的去某一棟大樓當犯人,
出來放飯的時候,吃著膩人的食物,有點想家。
膝蓋真的會痛,
應該是因為不認真做伸展的關係,
舊傷在和我抗議,喀喇喀喇。
啦啦隊有人退出,
或許真是理念不合吧,採取溫和式的不合作。
原本的,因為眾多的討論磨合,
進度飛快的追上之前的落後。
我們班趣味競賽的人都好厲害,硬是比別人還快上n倍。
他們很辛苦我知道,
但除了幫忙加油,我似乎做什麼都不大對。
掃瞄著我們班的心情本,
一頁一頁的翻閱,
頁數介在不多和不少間,不同的字體和語氣糾雜。
一個人說話,
會有另一個人反駁、附和,抑或是偷偷地加字。
也有只是安靜的看著大家說話,當個讀者。
我覺得這樣,感覺還不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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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覺這篇是我自己打來陰暗的,
就黑黑的一篇文。